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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蛇斗

  不料,妇女们听铁婶这么一说,顿时如释重负,纷纷说道:“对,就这么办,我们相信铁婶!”说罢,大家又要求老柴将她们手里的钱清点记数,又收集到了一起。

  看着这堆钱,老柴不得不对铁婶刮目相看。他还好人做到底,亲自带着铁婶她们去银行了。

  银行就是这样,取几十万要预约,但存几十万,随时都可以给你开绿灯。所以,铁婶的这笔业务办理得比预想的要快,不到半个小时,那二三十万元便换成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这张卡虽轻,可对铁婶来说却重如泰山,她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将卡包好后,又从手腕上扯下一根橡皮筋将手帕扎了两圈,才撩起衣襟,将它塞进最里层的一个口袋。

  出了银行大门,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老柴见她们个个有说有笑的,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此别过回公司了。

  可是,在去车站的路上,大家发现铁婶表情凝重,一言不发,便问她在想啥事。

  铁婶却欲言又止,最后说:“没啥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2.高徒出招

  一行人紧赶慢赶地到了车站,这时已过了发车时间。还好,客车并没有开走,司机说她们要是再不来,就打算发车了。

  铁婶很是过意不去,便叫大家赶紧上车。按说,她们算是正巧赶上点了,可是没想到还有比她们更赶的。

  就在铁婶要上车的时候,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拿着两瓶水和几包零嘴也要往车上挤,险些把铁婶给挤下车。不过,小伙子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转身将铁婶扶上车,还连连赔礼道歉。之后,他才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位子上。

  铁婶一看,小伙子边上还坐着一个戴着太阳镜的姑娘,她也就明白小伙子为啥这么猴急了:敢情他是怕怠慢了心上人啊!不过,乍一看那姑娘,铁婶一愣,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这趟车并未满座,除了铁婶她们一行人,只有十几个散客。客车发动后,铁婶摸了一下口袋,感觉到卡还在,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因为现在车上就这么几个人,加在一起还没有她们一半多,再加上周围坐的全是自己人,铁婶想:就算是真被小偷盯上,只要我坐着不动,看他怎么下手?

  然而,铁婶哪里知道,她兜里的那张卡此时已经落入了他人手中!

 

  客车刚一启动,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小伙子突然偷偷捅了一下他身边的那个姑娘,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得意地说:“怎么样,兄弟这手还行吧?”他手里拿的正是铁婶包卡的手帕!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蛇哥的手下。小伙子叫蝎子,是蛇哥的关门弟子。蛇哥自信蝎子得到了自己的真传,不会叫他失望,所以这次并未亲自出马。至于那个姑娘,说了也许叫人难以置信,她其实并非女儿之身,而是由秀才扮的!秀才本身就长得白净,再套上个假发,戴上个茶色太阳镜,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姑娘吗?他之所以男扮女装,就是为了给蝎子做个掩护。

  上车之后,秀才与蝎子突然接到了蛇哥的电话,说情况发生了变化,目标把所有的钱都存进了银行,而且存在一张卡上,卡就在她们当中的那个老女人身上!

  秀才一听,说:“那还赌个啥?钱一存银行,偷张卡有什么用?”

  蛇哥却说:“计划不能取消,这趟活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与老鹰争个高下。干咱这一行,玩的不仅仅是手段,还要随机应变,所以,那张卡现在就是我们赢老鹰的见证,说什么也要把它弄到手!”

  偷张卡对蝎子来说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在铁婶上车的那一刹那,施展了一招扒手惯用的手法——“抢车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卡给“顺”了。不光如此,为怕被铁婶过早发现,他又使了一招“偷梁换柱”,在铁婶的口袋里放了一个替代品。

  现在,卡已到手,他们并不急于亮相,想看看老鹰会使什么手段。再说,他们也没见过老鹰长啥样,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个是老鹰。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这期间,很多人都昏昏欲睡,车内一直是风平浪静。就连铁婶也慢慢放松下来,摇摇晃晃地打起了瞌睡。蝎子见老鹰还按兵不动,有点坐不住了,低声问秀才:“老鹰到底来了没有?他怎么还不动手?”

  秀才却不急不躁,说:“高手出招总是出其不意,他在等待最佳时机!”

  蝎子鄙夷地一笑,说:“我看他是知难而退,压根儿就没上车!”

  秀才冷笑一声,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给大哥丢脸。”说着,向前排努了努嘴,说,“他早就上车了!”

  原来客车最前排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来岁,气定神闲,稳稳坐着;女的端庄秀气,年轻漂亮。纵观全车,也只有那个中年男子最有可能是老鹰。

  蝎子瞪了一眼秀才,说:“那好,我这就去会会他!”说罢,起身走向前排,不声不响地坐到中年男子身后的空位上。他想先摸摸对方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道上的人。于是,他轻轻拍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肩头,低声说道,“天龙盖地虎!”他说的是一句道上惯用的黑话,如果是同道中人,就会对“宝塔镇河妖”。

  不料,中年男子猛地回头,看了蝎子一眼,警惕地问:“啥事?”

  “没、没事!”遇上对方答非所问,蝎子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只好尴尬地笑笑,灰溜溜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后,他低声骂秀才,“什么狗屁眼神,也不知道谁给大哥丢脸?”

  秀才胸有成竹地一笑,说:“他总会出手的。路还很长,先别急着得意……”

  此时,客车已开进了戈壁深处,突然,“嘎”一声,司机把车停下,打开车门,跳下驾驶室。见车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来,车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警觉地坐了起来。

  一会儿,司机上车打开车门,说:“大家想方便的就下车方便一下吧,有个轮胎快爆了,得换好了才能走!”

  这正合大家心意,尤其是铁婶她们,由于匆忙赶车,很多人连个厕所都没来得及上,听司机这么一说,她们“呼啦”一下全下了车。只有铁婶,也许是担心身上的卡,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见大家都要下车解手,蝎子看了秀才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走啊,下车尿尿去!”

  秀才推了蝎子一把,说:“去你的吧,下车后你让我去左边还是右边?”原来,由于戈壁上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遮掩物,长途客车上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中途解手时就以客车为屏障,男左女右。现在,秀才就是真尿急也得憋着。

  蝎子早就尿急了,顾不上再戏弄秀才,急忙方便去了。他前脚刚一下车,前排的那个中年男子对身边的姑娘低声说了几句,也跟着下了车。

  此时,偌大的客车上就剩下三个人—铁婶、秀才和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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