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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时间绝对准确


  
  肖克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走向了附近的另一家散装酒便利店,然后以同样的手段与方式,又喝下了满满一壶自来水。但是,尽管满满两壶自来水喝得他两眼翻白,不住打嗝,但他心中的喜悦之情却越来越大,因为他那阻塞已久的思路突然打开,一个常人难于拥有的想象,使他激动不已——那就是此案中很可能另有一个房间,也就是殷兆梅为混淆人们的视线,在案发现场附近另外复制了一个与她家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为了证实自己的绝妙的想象推理,肖克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打的直奔城郊别墅区附近,然后就在那里的散装酒便利店里,用刚才一样的方式,再硬撑着喝下了一壶该店中的自来水。
  
  果不出所料:该店中的自来水中,有着一股明显的漂白粉味道!明摆的事实,进一步论证了他的想象推理的准确性!
  
  肖克明拍案而起:前天,殷兆梅领着茶道师郑万斯去的公寓,并不是她日常生活的地方,而是她另外租借的一间屋子,而且那间屋子离作案现场很近,布置上和她原来的房间一个样子,这样,她就可以在与茶道师谈话时抽空外出,并在短短的时间里直奔古精国家行凶作案了!更为巧妙的是,她因为有茶道师在场作证,万一警方怀疑上她,她便可以理直气壮地摆脱她的杀人嫌疑了。
  
  想到这里,肖克明再次找到了茶道师,向郑万斯进一步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中所发生的任何细节。在更深入的了解中,肖克明进一步佐证了自己的推理想象的正确性。茶道师向他补充了两点情况:第一,殷兆梅开车接他时,来回的时候,车窗帘都是拉上的,以致坐在车中的茶道师并不知道一路上都途经了哪里,估计一个单程约在30分钟;第二,车到公寓时,是从后门的地下停车场进入的,而且来去都是从地下停车场走的。为此,茶道师也根本没有看见这幢公寓楼的外观模样。
  
  肖克明听了茶道师的补充,如获至宝,兴奋不已。因为他已计算过了,从茶道师的家到文腾区,单程开车时间为30分钟左右;而从茶道师的家到城郊古精国家的别墅小区,单程开车时间也在30分钟左右。虽然方向不同,但路程大致一样。再说,殷兆梅可以租用并布置相同的房间,却不能租用整个一幢相同的大楼。她为了不让茶道师认出大楼的位置,故意一路上把车窗帘都蒙上了;她又为了不让茶道师认出大楼的外貌,又故意从地下停车场进入大楼……
  
  肖克明的“另有一个相似的房间”的推理进一步得到了确立!于是,肖克明当晚便把自己的调查和判断写成了书面报告,于第二天一早上班时,交给了洪振亮大队长。
  
  五、死亡时间绝对准确
  
  洪振亮大队长是个颇有经验的刑事专家,他在阅读了肖克明的推理判断报告后,马上把肖克明召进了办公室。
  
  “你的调查和推断很有价值,另有一个房间的推理也很有想象力。”洪振亮笑着向肖克明拉开了开场白,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恕我直言,你在整个推理中,还是缺乏了时间这个关键的概念。”
  
  “时间?”
  
  “对。作案时间与被害者的死亡时间。”洪振亮强调了一句后,继续娓娓而谈:“从案发现场看,被害人古精国陈列在家里的所有文物古董,不但全部被人翻动,而且还从中挑选去了好几件更为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我们从袁世仁家的牛奶箱中发现的那些文物古董。仅此一项,就需要不下20分钟的时间。而据茶道师回忆,殷兆梅在与他谈话的过程中,前后一共只离开了5分钟的时间。就算殷兆梅在案发现场附近另外布置了一个相似的房间的话,扣去来回走路的时间,只剩下了3至4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殷兆梅是根本无法作案的。再有,根据法医的科学检测,无论是被害人的呼吸气管还是头盖骨崩裂处,都可以证明被害者是在当天下午15点正气绝身亡的,根据我们警方当时在发案现场的周边调查与了解,也可以进一步推断出古精国确实是在那段时间里被人以重锤击打死亡的。”
  
  “唔!”洪振亮的时间推断,使肖克明觉得不无道理,他意识到自己确实疏忽了罪犯作案时间、也就是被害人死亡时间这个关键的问题。
  
  洪振亮的意见对肖克明显然是个严重的打击,“就近复制了一个房间”的推断就这样被否定了!肖克明再次陷入痛苦的困惑中。
  
  但尽管在时间问题上被洪振亮大队长一票否决了,肖克明仍坚持自己的判断是有道理的,他认为自己只是在某一个环节上没有掌握好,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相信只要调整一下,还是有希望破案的。他就是不肯排除殷兆梅是此案的嫌疑人的初判。但是,他的思路怎么也调整不过来,始终纠缠在“还有一个房间”的想象式推理中。一度,他甚至产生了殷兆梅还有一个同案犯的设想!然而,就在肖克明一头钻入他的“凭性格判断嫌犯”与“凭想象推理办案”的牛角尖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偶然的一个机会,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突破此案的瓶颈!
  
  六、无意插柳或者是久思成梦
  
  一个人一旦陷入了思索的困境而不能自拔,大都会寝食不安。肖克明就是这样。他整天恍恍惚惚,满脑子想的都是古精国凶杀抢劫案,寻找着那个杀人者所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天下班后,尚未结婚成家的肖克明一个人来到一家新颖的鸡尾酒馆,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继续思索着这件案子的整个过程。此案的关系人有3个:郑万斯、袁世仁、殷兆梅;房子有3间:被害人的现场、茶道师的家、殷兆梅的公寓房间;时间也只有3个:那天下午的凶杀时间15点正、作案过程需要的20分钟以上、殷兆梅只外出的5分钟。其中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呢?
  
  忽然,犹如电光石火,肖克明想到了汽车!茶道师是殷兆梅用她的汽车迎送的,那么,她去现场作案能否使用汽车呢?使用汽车又将如何呢?
  
  肖克明感到眼前一亮,他有眼无心地望着酒吧柜台上的正在调酒的调酒师,心中错综复杂,左冲右突,寻找着新的出路。这时,他看见调酒师把一味一味的酒倒在调酒器里,然后用勺子慢慢地搅动着,可是,调制出来的酒,却不是他所需要的那种鸡尾酒。
  
  “见鬼,稍一走神就把品种搞错了。”调酒师独自嘟哝着。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调酒师的这句话似乎给了肖克明一种启示,居然使他混乱的思绪中蓦然一震:品种搞错了?我自己是不是也把“品种”给搞错了?是不是应该把思路从“另有一个复制的房间”上,拉回到“同一个房间”里来呢?然而,殷兆梅怎么能在短短的5分钟的时间里,从她的文腾区公寓楼赶到古精国的城郊别墅小区作案呢?别说驾驶汽车了,只怕驾驶飞机也来不及呀!何况杀人后还要翻劫那些古董文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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