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太岁
晚上,于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飘然而至:“于大哥,今天我特地炖了点排骨汤,你尝尝。”于功有点受宠若惊,喝了一口汤,连声说:“好喝,真好喝。”
柏玉兰和于功闲聊了一会儿,柏玉兰看看天色不早,起身要走。于功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柏玉兰说:“这里面有两万元钱,密码是:585858,麻烦你给我到银行取出来。”
柏玉兰这回没有推辞,说,“行,明天正好我休息,我马上给你去取,顺便再替你弄点好吃的来。”
第二天快到午后了,于功还没见柏玉兰来,心里有点后悔了,他不该将银联卡给柏玉兰,更不该告知她密码,万一两万元钱被她骗走了怎么办,自已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何况最近手气不佳,已连输了好几回,手中的钱已所剩无几。
于功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没想到柏玉兰风尘仆仆地来到他床前,向于功打招呼,说是路上堵车,让他久等了,说着掏出一沓钱说:“我给你5000元垫的医药费就不客气了,这15000元给你收好。”于功拿出2000元给柏玉兰做酬谢,柏玉兰说什么也不肯收。
柏玉兰来的次数多了,令于功一颗骚动的心渐渐膨胀起来,他不由得想入非非。恨不能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让柏玉兰经常来探望他,可于功又不知柏玉兰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弄巧成拙
一晃于功住院有一个月了。突然有一天,柏玉兰对于功说:“于哥,我看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以后我也不必再来了。”
听柏玉兰这么一说,于功心里顿时有种失落感,忙说:“玉兰,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说着于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对柏玉兰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住址,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打电话或直接去找我好了。”“好的,于哥,我们如果有缘的话,还会有机会相会的。”说完,柏玉兰波浪式的秀发一甩,走了。
再说于功回到出租屋后,一看太岁又长了不少,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就在他欣赏太岁时,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他赶忙把太岁藏好,走出去开门一看,见是柏玉兰,这令于功喜出望外。再上下仔细打量柏玉兰,几日不见,更是楚楚动人,特别是胸前衣服里藏着的两个肉球像要蹦出来似的,下装那超短裙露出的雪白大腿令他更加垂涎欲滴。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嘛,于功岂能罢休。
于功转动着小眼珠把柏玉兰让进屋,哪知还没等于功开口,柏玉兰就掩面抽泣起来,把于功刚刚吊起来的口水又咽了回去。于功着急地问:“玉兰,你这是怎么了?有啥事包在于哥身上,你别不吱声呀。”“于哥,我遇到难事了。昨天我家里来电话,说我母亲得了胃癌,要6万元动手术。我身边只有两万元,这不,还差4万元没着落。”于功虽说是个嗜赌好玩的人,但他的本性并不坏,哪见得美人落泪,抽了张面巾纸安慰柏玉兰说:“我当成多大的事啊,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这事于哥包了,过两天你来拿钱就是了。”
于功见柏玉兰转悲为喜,忙起身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和柏玉兰喝了起来。柏玉兰半罐饮料下肚,身体就感到有点飘飘然,不能自已。柏玉兰一把抱住于功:“于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于功见柏玉兰性情大发,一阵窃喜,立即脱掉柏玉兰的衣服,就“直奔主题”。待柏玉兰醒来后,看到身边的于功呼呼大睡,知道发生了什么。柏玉兰没想到小鸡没偷到,反蚀一把米。她越想越气,推醒于功,气愤地说:“好你个于功,原来你在饮料里做了手脚引我上钩,我白爱你这白眼狼了。”于功坐起来拿起笔,二话没说,在纸上刷刷写了张欠条,要柏玉兰3天后到他这里取5万元。柏玉兰这才转怒为喜。
柏玉兰走后,于功立即就和“灯泡头”联系,说自已这里又搞了30斤太岁,急着要出售。“灯泡头”让他等着。不一会,“灯泡头”就来到了于功的租住房内。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于功将30斤太岁交给了“灯泡头”,一沓沓钞票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了于功的口袋。
死里逃生
一天,于功正在租住房里欣赏黄碟,柏玉兰飘然而至,和于功一番亲热后,柏玉兰含情脉脉地说:“于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我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和你在一起,你如果想娶我,你得好好和我过日子。”于功听了柏玉兰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头一热:玉兰说得对啊,我已30好几的人了,不能就这么飘飘荡荡、混混沌沌地过日子啊,总得成个家呀。于功拉起玉兰来到后院,揭开一口大缸盖,对柏玉兰说:“你看,这个就是我俩以后发财的货物。你只要肯嫁给我,有你的好日子过,我会改掉一切恶习,开创我们美好生活的。”
柏玉兰假装不解,“你这是什么东西啊?”于功神密兮兮地说:“你不知道啊,这就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取之不尽的财源。这叫太岁,给你母亲治病的钱都是这个卖的。”柏玉兰听了心中暗暗高兴。
再说“灯泡头”买了太岁后,也想作为取之不尽的财源,可他感到奇怪,为什么于功那个每天看长,而自已买的这个就像块死疙瘩,放在家里多少还是多少,一点都不见长,他于功怎么就卖了还有?
如果太岁买去还能变大,那还不是谁买谁发财。这个于功虽说是个粗人,他对太岁早有研究,长了一个心眼,就是太岁的根不能卖。于功之所以只和“灯泡头”单线联系交易买卖,就是担心目标大,人、货都不安全。
柏玉兰这回可真动心了,很快柏玉兰就搬来和于功同吃同住,形影不离,俩人整天厮守着这太岁,渐渐地柏玉兰对于功的太岁也了解不少。现在有柏玉兰整天陪着他,于功也不觉得有多寂寞,吃喝嫖赌自然有所收敛。这天,于功一高兴,把整瓶酒喝了个底朝天。
晚上,月黑风高,只见一黑衣蒙面人跃入于功出租房的后院。柏玉兰迅速翻身下床来到后院,搬开缸盖,就在蒙面人往袋子内装太岁时,于功也来到后院。眼看于功后面另一蒙面人挥着铁棍要给于功毙命一击,柏玉兰眼疾手快,一下蹿到于功身后,身子一闪,没等于功开口,一个锁喉将于功擒住,厉声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于功一见这明晃晃的匕首抵着他的咽喉,才知柏玉兰原来是“灯泡头”的卧底,吓得裤子都湿了,像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蒙面人扛着太岁绝尘而去。
其实,凭于功的酒量,那天他并没有喝醉。他睡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后院有响声,看到睡在身旁的柏玉兰一跃下床,就跟随柏玉兰想看个究竟。想不到这娘们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那蒙面人就是“灯泡头”。幸亏于功装在缸里的只是一块肉团,太岁的根早已被于功放在地下室里,就连柏玉兰也不知道。
完美谢幕
这次差点命丧黄泉,于功想到的是命比钱更重要,再住在这里将会凶多吉少。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包了一辆面的,把太岁的根子运回老家。
就在他到家的第二天,于功正在家里打扫卫生,一辆轿车在他家门前戛然而止。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柏玉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柏玉兰朝于功莞尔一笑,于功朝她瞪了一眼,随手甩给柏玉兰一记耳光:“你这臭女人,和蒙面人合伙来打劫我,我差点连小命都丧在你的手上,还有脸来见我!”于功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是柏玉兰却不气不恼,不紧不慢地对于功说:“于哥,那天你要不是我,你也许真的就命丧黄泉了。”说着柏玉兰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于功。
原来,柏玉兰和“灯泡头”的确是一伙的。柏玉兰是单亲家庭,12岁那年父母离异,她被判给了父亲。父亲给她娶了个继母后,就对柏玉兰不管不问。这倒还好,那继母还处处给柏玉兰“小鞋”穿。柏玉兰不想回到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好不容易在当地一家武术学院念完了大专。
一天晚上,柏玉兰回家拿衣服,突然从巷子里蹿出来3个小混混,拦路调戏她。柏玉兰和3个混混奋力抗争,虽然她学过武术,但终究寡不敌众。就在她即将被拖进车内时,“灯泡头”救下了她。
从此她就把“灯泡头”当恩人。渐渐地,她发现“灯泡头”不仅是个大毒贩,而且还是个吸毒者。柏玉兰几次想离开“灯泡头”,“灯泡头”总是吓唬她,如果柏玉兰离开他,他就向警方自首,说她一起贩毒,让柏玉兰和他一起蹲监狱。柏玉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说:“你被摩托车撞伤、巧遇我救你、夜盗太岁,这都是‘灯泡头’一手策划的。‘灯泡头’将我留在你身边做卧底后,几次要我用老鼠药将你毒死,我都没忍心下手。他那天准备太岁得手后,对你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就在‘刀条脸’铁棒砸向你要致你于死地时,我才上前一步用刀抵着你。为啥?我一是为了救你;二是让他们相信我还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后来他们见你瘫倒在地,以为我将你‘解决’了,‘灯泡头’才就此罢休。我承认有些事对不住你,但后来我发现我是真心爱你的。”
听柏玉兰这么一说,于功吓出了一身冷汗,对柏玉兰的恨也渐渐地消了。于功气急败坏地说:“好你个作恶多端的‘灯泡头’,我一直把你当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想不到是个恶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你不要打了,‘灯泡头’现已被绳之以法,是我举报的。”于功一听,对柏玉兰既同情又敬佩。
柏玉兰对于功说:“这次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招商引资合作的事。”柏玉兰走到轿车门前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下两位老人,这让于功又是一惊。
柏玉兰介绍说:“这位是深南大学的生物学教授张力,这位是爱爱食品厂的孙老板,他们想和你合作开发灵芝保健品,让更多的人长寿,不知你意下如何?”
于功一听,忙上前握住两位老人的手说:“那真是太好了!能到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山村里投资,我总算为村里做一件好事了,人们也看得起我于功了。不过,还有……”
柏玉兰见于功挠着头,显得有点为难的样子,便说:“不要紧的,我们不要你投资一分钱,你是带着太岁入股,五五分成。”于功一听急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我哥那里……”
“我没意见,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只要你于功能好好回来,以后好好做人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不知什么时候,于成已站在于功的后面。
不久,海州市永生保健食品厂就正式成立了。挂牌那天,锣鼓喧天,彩旗飘扬,18响礼炮齐鸣。于功特地让哥哥于成和王市长、孙老板一起剪彩,并深情地对哥哥说:“哥,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弟弟,这个太岁还给你。”说完兄弟俩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