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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歌手


  
  梁晓说道:“是我女朋友劝我,不遭人嫉是庸才,男子汉要干一番事业,哪能不遇明枪暗箭?她的话让我深感惭愧,是我见识太短了,有负您老人家栽培之恩。”
  
  木屋里久久地沉默着,梁晓手心里全是汗水,他不知道自己的说辞里有没有漏洞,能不能骗过这个神秘的船长。
  
  船长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倦意:“回来就好,年轻人嘛,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我就不苛责你了。你放心,我处事一向公正严明,你遭遇杀手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梁晓松了一口气,躬身致谢后刚要离开,忽听木屋里又传出冷冷的声音:“等一等!”
  
  5。致命考验
  
  梁晓停下脚步,心跳骤然加速:难道自己话里真有什么破绽,被船长察觉到了?只听船长问道:“听说你这次把女朋友也带来了?組织的规定你不清楚吗?”
  
  梁晓说道:“我知道不应该先斩后奏,擅自带着她一起来,不过她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我来,后来我转念一想:把她领进组织,也是我表决心的一种方式,以后我们两个会齐心协力为组织和您效力,她的身手和能力都不错的!”
  
  船长发出低沉喑哑的笑声:“不用那么紧张,我也年轻过,即便你是出于私心,我也可以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下不为例就是了!”说完,他就让梁晓先回去。
  
  这边境一带有不少村落,贩毒集团便藏身其中,苏凝被安排在某个村庄中的一处房间,梁晓刚推门进去,苏凝便迎上前来问道:“见到船长了吗?有没有转达一下我的问候?”
  
  梁晓迅速掐断了准备说出口的话,反应很快地说道:“还是省省吧,船长没责罚我们,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让你别来,你非要来,给我找麻烦。”
  
  苏凝一副花痴的语气:“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船长?那可是我心目中的传奇人物!”
  
  梁晓很配合地说道:“船长他老人家是说见就能见的?等你为组织立了功再说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开门来到外面,苏凝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房间里有窃听器。”
  
  梁晓忧心忡忡地说:“这老家伙显然是对我们起了疑心,接下来我们会面临很多考验。”
  
  正如梁晓所料,在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遭遇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碰到了一个接一个的圈套,尽管两人配合默契,化解了一次次危机,但卧底工作举步维艰,始终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天晚上,两人来到屋外,苏凝低声说道:“我打听到一件事,这个团伙有一片禁地,在银井寨后坡,我想去探查一下,也许能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
  
  梁晓吃了一惊:“不行,那样做太冒险了!”
  
  苏凝语气坚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被动应付,坐等机会,还不如主动出击,搏上一把!”
  
  梁晓眉头紧皱:“你让我再想想。”
  
  几天之后,梁晓去执行任务,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发现苏凝不知所踪,房中是船长的两名贴身保镖,其中一个冷冷说道:“船长等你很久了!”
  
  梁晓走进议事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鳄鱼的表情中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老龟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兔死狐悲的忧虑,大厅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赫然是苏凝!
  
  梁晓快步走过去,伸手要给苏凝松绑,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梁晖,你眼里还有我吗?”
  
  梁晓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大厅正前方的主席台,被两块黑色的幕布遮住,只在中间露出一条缝隙,幕后的船长可以透过缝隙将大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大厅里的人却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阴森森的影子。
  
  梁晓大声问道:“船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女朋友绑起来?”
  
  船长冷冷说道:“她私入禁地,你说她该当何罪?”
  
  梁晓似乎不太相信:“我要向她求证一下。”经过船长默许后,他走到苏凝跟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苏凝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说:“我上了鳄鱼的当,他骗我说你出了事,死在了那个地方,我着急之下,也顾不上细想,就闯了进去……”
  
  还没等苏凝说完,鳄鱼已经暴跳如雷,扯着喉咙吼起来:“你放屁!自己做了亏心事,想让老子背黑锅,没门!”
  
  梁晓瞪了他一眼,对着幕布说道:“船长,请您老人家主持公道。”
  
  船长淡淡地说道:“她私入禁地是不是事实?她指证鳄鱼有没有证据?我倒想问一问你,你认为我应该如何主持公道?”
  
  梁晓顿时语塞,无奈地低下头。这时,从幕布的缝隙中探出一只枯瘦的手,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短枪,船长阴冷的声音随之传来:“杀了她……”
  
  梁晓浑身剧震,却站着没动,只听船长冷冷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梁晓走上前接过那把枪,脸上肌肉不停抽搐,显然内心在作着激烈的斗争,良久,他似乎做出了决定,目光中是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他抬起枪对准苏凝,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但这世上没有一种情感,能抵得上我对船长的忠诚,抱歉了!”
  
  梁晓一咬牙,用食指扣动扳机,死一般寂静的大厅里,只听“嗒”的一声,惊心动魄。
  
  梁晓呆呆地看着那把没安子弹的空枪,听着幕布后响起短促的笑声:“很好,你成功地通过了我对你的考验!”
  
  在场者表情各异,鳄鱼一脸的不屑,船长的声音陡地冷厉下去:“鳄鱼,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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