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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

主人,而冷治安也只穿个短裤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冷治安说:“你们总算回来了!这两天多亏了筱玫帮我做饭,不然,我都饿死了!”
  
  “是啊,姐,冷哥说他吃不惯食堂的饭菜,我就过来帮帮忙。这不,本想打扫完卫生再蹭你家热水器洗个澡的。你们风尘仆仆地回来,肯定要急着先用,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李筱玫说着,一头扎进卫生间,很快换好衣服告辞离开了。
  
  毕莲像木雕一样立在原地,她想起李筱玫深更半夜从袁宇家悄悄溜出来的场景,这女的是不是故态复萌了?但眼下没有证据,又不好当着女儿的面发作,毕莲只能暗自打定主意以后不能再让李筱玫上门了。
  
  不料一个礼拜后,李筱玫主动约毕莲吃饭,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李筱玫介绍道:“姐,这是我对象,陈朝阳。”
  
  什么,李筱玫和袁宇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这么快就处上对象了?毕莲心里五味杂陈,只听李筱玫说,这是家里人给她介绍的,陈朝阳在乡下教书,条件是差了点,但不介意她的过往。她说:“我们都交往两个多月了,之前还没确定关系,就没告诉姐。”
  
  毕莲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心想是不是误会李筱玫了?人家或许真的只是上门做做饭。这之后,李筱玫很快步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毕莲打消了疑虑,和她恢复了来往。婚礼前一个月,李筱玫在单位广发喜帖,见她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大家看她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这天,毕莲陪李筱玫买东西回到婚房,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李筱玫刚想拧门,门自己开了。一眼望去,只见袁宇坐在客厅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她。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袁宇冲上来一把拉住李筱玫,近乎咆哮道:“不是说好这一生只属于我的吗?你怎么要结婚了?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背叛?”李筱玫极力挣扎道,“你还说过非我不娶的呢!不是也没和你妻子离婚吗?”
  
  袁宇一时语塞,忽然掏出一样东西抵在李筱玫的脖子上:“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袁宇手里居然拿的是一把火药枪!毕莲吓得“妈呀”一声,掉头就跑,没跑几步,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陈朝阳。
  
  “你来得正好,快,筱玫她……”毕莲紧张得说不出话来,陈朝阳见状,拔腿就往屋里冲。袁宇正挟持着李筱玫往外走,见她的未婚夫赶来,如同火上浇油,抬手就是一枪,幸好陈朝阳闪得快,只擦破了肩膀。趁这工夫,李筱玫挣脱了袁宇,而毕莲也叫来了邻居,大家一起制止了袁宇。袁宇死死地瞪着陈朝阳,恨恨地道:“你迟早会后悔的,她不是好人!”
  
  由于怕声誉受损,单位没有报警,只是给袁宇内部处分。袁妻这回说什么也要离婚。不久,袁宇从单位辞职去了省城,再也没回来过。
  
  枪击事件发生后,加上袁宇夫妇离婚,连毕莲都认为陈李二人分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李筱玫和陈朝阳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上,陈朝阳真诚地说:“我爱你,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把李筱玫感动得泪洒当场,婚后不久就怀孕生子。
  
  转眼,毕莲的女儿欣欣上初中了,数学学得很吃力。一向不太关心女儿的冷治安破天荒提出要请个家教。那年月,请家教还是有钱人的事,毕莲有些迟疑:“家里哪有这个闲钱?”冷治安拿眼一瞪:“傻婆娘,李筱玫不是现成的老师吗?她数学可好了!”
  
  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毕莲和李筱玫一说,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每个周末在家给欣欣辅导数学,还硬是没收一分钱。
  
  谁料到了期末,欣欣的数学成绩不升反降,冷治安一反常态地没有暴揍女儿,只说还需要继续补习。毕莲起了疑,悄悄把欣欣叫到一边询问。女儿支吾了半天,突然哭了起来:“我每次去李阿姨家补习,爸爸都会偷偷跟过来,然后让我出去玩上半天。其实她讲得很差,我根本不想去,可不去爸爸就会打我……”
  
  欣欣后来说了些什么,毕莲已经不知道了。她的心在滴血: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闺蜜……原来当年从省城回来看到的并不是错觉,从那时起,两人就有一腿!
  
  毕莲怒不可遏,冷治安一回来,她就冲上去大声质问。后者也不吭声,闷头走进小房间,不由分说把欣欣踹倒在地:“人家李阿姨好心给你补课,你乱嚼什么!”
  
  毕莲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一件衣服从背后去勒冷治安。见妻子头一次主动出击,冷治安只觉气血上涌,回身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毕莲带着一身伤去找李筱玫,李筱玫沉默许久,才道:“没错,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他承诺了娶我。”毕莲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想着和已婚男人有未来?祸害了袁宇不算,又找上我了吗?毕莲声泪俱下道:“当初看你可怜,我同情你照顾你,到头来却落得个引狼入室的下场吗?”
  
  李筱玫撇撇嘴不說话。从此两人撕破了脸,毕莲一气之下把事情告诉了陈朝阳,让他管好老婆。
  
  陈朝阳闻讯连夜赶回来,还没发问,李筱玫就主动认了,末了又提出离婚:“你每次拍着胸脯保证要往县里调,结果一直没动静。就算当初我们有爱情,也因为长期分居消磨得差不多了。我要的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守在身边。”
  
  陈朝阳哪里受得了这番歪理,咆哮道:“可那是人家的男人!”当即扭着李筱玫来到毕莲家,把门拍得山响。开门的正好是冷治安,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立马打成一团。冷治安仗着块头比陈朝阳大,骑在他身上,挥拳猛打。陈朝阳不甘示弱,腾出手用防盗门钥匙猛戳冷治安的身体。瞬间,薄薄的白背心上面就出现了密集的红点,毕莲母女吓得缩成一团。李筱玫大着胆子上前拉冷治安:“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两人好不容易被拉开了,接下来,屋里是死一样的寂静。三个大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只有陈朝阳还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半晌喃喃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他又举起手里的钥匙戳向自己的脖子。
  
  李筱玫扑上来制止他,却扭头盯着冷治安哭道:“他都被逼得要自杀了,死鬼!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咋知道怎么办?他还把我戳伤了呢!”冷治安没好气地说。
  
  一旁的欣欣怯怯道:“阿姨,你能不能不哭了?我想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话音未落,冷治安冲着女儿暴喝:“你信不信老子一脚踢死你!滚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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