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Фёдор Михайлович Достоевский,1821年11月11日—1881年2月9日),俄国作家。生在莫斯科一个医生家庭。1838年入彼得堡工程学校学习。毕业后在工程部制图局工作了一年,1844年退职,全力从事文学创作。1846年发表长篇小说《穷人》,获得别林斯基的好评,被认为是果戈理的继承者,并且成了“自然派”的骨干成员。但是不久,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别林斯基在艺术观点上发生分歧,因此也中断了与“自然派”的联系。1847年参加空想社会主义团体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继《穷人》之后,他又陆续发表了《二重人格》(1846)、《女房东》(1847》、《脆弱的心》(1848)、《白夜》(1848)、《涅托奇卡·涅兹瓦诺娃》(1849)等中短篇小说。
1849年4月,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其他成员一起被捕,并且因为在小组里传播别林斯基给果戈理的信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临刑时改判4年苦役,然后充军。1850~1854年间在鄂姆斯克要塞服苦役,后来在塞米帕拉廷斯克服兵役。1856年晋升为少尉,1859年退伍, 同年12月返回彼得堡。监禁、苦役、充军, 前后10年,使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他患上了癫癎症,后来终生不愈。
重返文坛以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发表了反映苦役犯生活的长篇报告文学《死屋手记》(1860~1861)。1861年,他与哥哥米哈伊尔合办的《时代》杂志开始出刊。这时的俄国正处在农奴制改革期间,社会思想界异常活跃,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斗争相当激烈。陀思妥耶夫斯基既反对贵族自由派,也不赞成革命民主派,而采取了独特的立场。他抛弃了空想社会主义,鼓吹基督教的顺从,主张与现实和解。他在《时代》杂志的发刊辞中提出了所谓“土壤”论,认为俄国知识界脱离了人民的“基础”,为了填平与人民之间的鸿沟,必须把立足点移到人民的“土壤”上来,亦即接受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驯服忍耐的精神。“土壤”论受到《现代人》杂志的批评,于是《时代》杂志开始和它论战。陀思妥耶夫斯基发表的论战文章有《关于俄国文学的一组文章》(1861)、《——波夫先生和艺术问题》(1861)、《两个阵营的理论家》(1862)等。1863年,《时代》杂志因刊登斯特拉霍夫评论波兰起义的文章而被沙皇政府封闭。1864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又创办《纪元》杂志,继续和《现代人》论战。他为此而发表了《谢德林先生,又名虚无主义者们的分裂》(1864)、《为了结束。同〈现代人〉最后一次解释》(1864)等文章,以及中篇小说《地下室手记》(1864)、短篇小说《非常事件,又名市场奇遇记》(即《鳄鱼》,1865)等。1865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哥哥病逝在经济上陷入困境,无力把《纪元》杂志维持下去,不得不停刊。
流放归来以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创作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他竭力用抽象的道德来解决尖锐的社会冲突。这个特点在1861年发表的中篇小说《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中已开始显露出来,而在1866年发表的长篇小说《罪与罚》中则得到了充分体现。186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出国旅行。旅居国外期间(1867~1871),他写了长篇小说《白痴》(1868)、中篇小说《白头偕老的丈夫》(1876)等,并且准备写作包括5部独立作品的长篇巨著《一个大罪人的一生》(或者《无神论者》)。这个想法没有实现,但有关的设想后来在长篇小说《群魔》(1871~1872)、《少年》(1875)和《卡拉玛卓夫兄弟》(1879~1880)中体现出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晚年的思想异常复杂,反动势力也企图利用他的威望为巩固专制制度服务。1873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接受反动分子麦谢尔斯基的邀请担任了他的《公民》周刊的主编。他在这个刊物里开设了《作家日记》专栏。1874年辞去《公民》周刊主编的职务,1876年将《作家日记》改为月刊,由他自己单独出版。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家日记》里以政论的形式发表对当时重大事件的看法,也刊登一些回忆录、短篇小说,如《农夫马列伊》(1876)、《一个温顺的女人》(1876)、《可笑的人的梦》(1877)等。
70年代后半期,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声大震,1877年被选为俄国科学院语言文学部通讯院士。他一生贫病交加,这时经济情况略有好转,可是健康状况却日益恶化,终于在1881年病逝,享年60岁。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病态的天才,他的病态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结果。高尔基认为他的创作体现了“关于人的一切痛苦的记忆”;就其才华和艺术表现力来说,他可以与莎士比亚相媲美。陀思妥耶夫斯基被西方评论界公认为现代派文学的先驱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