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1097年8月11日-1164年4月20日),字德远, 汉州绵竹(今四川绵竹县)人,南宋抗金名相。大臣。
唐代大诗人、名相张九龄有个弟弟叫张九皋,才气不及兄长,官位亦不显。谁知,过了三四百年后,张九皋的后裔中竟出了位名震天下的人物。
此人便是南宋名相张浚。
张浚,字德远,汉州绵竹(今属四川)人。父张咸,举进士、贤良两科。据称,张浚出生前的一天,张咸午休,睡梦中见一神人自天而降,对他说:“你的儿子将来要做宰相。”但不幸的是,张咸没能看到儿子为相,就在张浚四岁时病逝了。年幼的张浚由母亲冀夫人一手拉扯大。
父亲病逝那年,大宋帝国第七位君主哲宗赵煦也一命呜呼。哲宗之弟赵佶入承大位,是为徽宗。此君在绘画书法上堪称一代巨匠,但在治国理民上却十足的昏聩。大宋帝国在他的统治下如江河日下,迅速腐败。北方和西北的辽、金、西夏厉兵秣马,虎视中原。强敌环伺,大宋帝国岌岌可危。张浚就是在这种令人沮丧的氛围中长大的。他行直视端,刻苦自励,矢志以己之才报效国家。高中进士后,被遣至熙河(今甘肃临洮)西夏前线做幕僚。在熙河,他走遍了当地的营垒要塞,察看了那里的山川地势,并时常与旧时的戍边守将一起纵饮畅谈,详细询问自开国以来的守边方法,以及行军布阵等问题,为其后来能娴熟地主持军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靖康元年(1126),张浚被授以太常簿。第二年二月金人破汴京城,徽、钦二帝被掳北上,三月七日,金人立张邦昌为伪楚皇帝。在这历史剧变的时刻,张浚表现出一种坚贞的情操,誓死不与逆贼合作,并与赵鼎一起逃入太学。五月一日,高宗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天治门登坛受命,即皇帝位。改元“建炎”。张浚得知消息后,即驰马奔赴南京(即应天府),从此以后,他便以其整个的生命,投身到复兴国家的大业之中。
张浚回到南京后,先被授以枢密院编修官,后改虞部郎,不久,又擢升为殿中侍御史。
南宋初创,百业待举,对此,张浚认为居首位的应是确立国家的法度。任侍御史后,张浚便先行着手改变当时纲纪废驰的状况。就在这时,发生了韩世忠部下逼逐谏臣坠水死亡的事件。张浚立即奏请罢免韩世忠观察使的职位,并严厉惩处当事人。至此,朝廷内外深为震动。
建炎二年(1128)春,金人分三路大举南犯,企图一举消灭赵氏王朝,高宗不敢与敌交锋,带着六宫宠臣和卫士家属南逃扬州。张浚认为,要兴国,光靠避敌是不行的,他建议道:“中原一带是国家的根本,请陛下降诏修整东京、关陕、襄阳等地行宫,以备巡幸。”张浚的建议,引起了只会向金人求和的宰相黄潜善、汪伯彦的不满,并将其除集英殿修撰,出知兴元府。高宗知道后,不想在身边失去这样一个能干的大臣,因而,不等他离去,便再除其为礼部侍郎。高宗说:“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有所作为,却像要一飞冲天而没有羽翼一样,所以,我想让你留下来辅助我成就大业。”不久,除御营使司参赞京事。
建炎三年(1129)春,金人再度南侵。对于金人的这次行动,张浚事前曾多次建议加紧防范。但是,掌握朝中大权的黄、汪二相不仅听不进张浚的建议,反而嘲笑他“太多虑了。”由于黄、汪二人的阻挠,南宋军队毫无作战准备,至金人打过淮河,进逼扬州,高宗只好仓惶逃往临安。
高宗来到临安后,刚把自己的小朝廷安置下来,不想又发生了苗、刘兵变。在叛将苗傅、刘正彦的威逼下,高宗只好禅位给了3岁的儿子赵。当时,张浚留守平江(今湖南平江)府。一天,忽然接到改元诏书,张浚感到事情突然,直觉告诉他临安恐怕是发生了兵变,为了防止混乱,张浚命守臣汤东野将诏书扣下,秘而不宣。稍后,苗傅等送来文书,告知高宗禅位事宜,张浚看罢文书,面向临安,大哭一阵,然后,即召汤东野及提点刑狱赵哲商讨起兵讨贼。
此时,朝政已被苗、刘二人把持,为了稳住局势,苗傅任命武将张俊为秦凤路总管,张俊不明真相,便带兵万人西还。
张俊为人纯朴诚实,平时颇得高宗信任。张浚知其可与谋事,便急忙将其请来,告知临安兵变情况,两人相持而泣。然后商定共同起兵讨逆勤王。为了增强勤王军的实力,张浚又派人约吕颐浩、刘光世带兵来会,并命张俊分兵控扼吴江(今江苏吴江),以防苗、刘计穷而挟帝北投。一切布置停当,张浚上疏,坚请高宗复位。
奏书上呈后,韩世忠的舟师已抵常熟,张浚再以书召之共同讨贼,在犒师宴上,张浚大声地向各位将校问道:“今天的行动,谁顺谁逆?”大家同声答道:“贼逆我顺。”接着,张浚又表情严肃地说道:“听说逆贼以重赏买我的人头,如果我此举违天悖人,你们可把我的头拿去;不然,如果有谁临阵退缩,均按军法从事。”
大军出发后不久,张浚再次接到要其只身赴临安的诏书。
张浚一面督军前进,一面复信,声讨苗、刘的叛逆行为:“自古以来言语涉及不顺,说的是指斥乘舆;事情涉及不逊,谓之震惊宫阙。你们所做的废立之事,实是大逆不道。罪应诛灭全族。”苗、刘二人得知张浚已率各路勤王军前来临安,急忙派重兵扼守临平,同时任命张俊、韩世忠为节度使,而诬称张浚阴谋危害社稷,流放郴州安置,企图分化勤王军。张俊、韩世忠拒绝不受,张浚再传檄中外,声讨苗、刘罪行。
眼见各路勤王军快速前来,苗、刘无计可施,只好听由朱胜非宰相的安排,迎请高宗还位。高宗复辟后,御笔除张浚知枢密院事,苗、刘再次要张浚只身入朝,停止进军。张浚与吕颐浩商议后认为必须除掉苗、刘,否则日后定成祸患。随即指挥韩世忠,大攻苗、刘守军。进入临安后,全城人士夹道欢迎,高宗也很感激地对他们慰劳再三。
当初,张浚率军抵达秀州时,一天夜间,曾遇一人持刀来至跟前,张浚知是刺客,便问道:“你大概是苗、刘派来杀我的吧?”来人称是。张浚又说:“既是这样,就请拿去我的人头。”来人却站着不动,说道:“我也是多少读过一点书的人,岂肯为贼所用,何况你如此忠义,怎能忍心加害。我只是见你防备不严,怕以后再有刺客前来,故尔相告。”张浚再问:“要金帛吗?”来人大笑道:“如果杀掉你,还怕没有金帛吗?”张浚看到来人是一侠义之士,便想留之,但被来人谢绝:“我家有老母,还在河北,所以不能留此。”再问姓名,亦不回答,随即摄衣登屋而去。及至大功告成后,张浚遍地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这位侠士。
张浚认为,要复兴大宋,当从关陕开始。考虑到金人有可能先入陕,然后自陕攻蜀,那样一来,东南便陷入被夹攻的境地,势难保全。因此,张浚向高宗极陈利害,并请任川、陕。高宗也正为两地无得力者镇守而犯愁,遂命张浚为川、陕宣抚处置使。
张浚出任川、陕后,将幕府安置在秦川。这时,有谍报金人将进攻东南,张浚急命诸将整军前往,及至房州(今湖北房县),攻至江、淮一带的金军得知情报后,已快速撤军北去。张浚还师。
张浚率军回到关陕后,又得知金帅兀朮仍在淮西,张浚怕他伺机再去侵扰东南,便集合五路大军回到永兴(今湖北永兴),以牵制河南金军。兀朮赶来支援,张浚与之大战富平(今河南孟县西南),经原帅刘亲率将士冲锋陷阵,杀敌甚众。然而,由于環庆帅赵哲擅离职守,其部临阵脱逃,致使诸路大军全线溃退。张浚只好退保兴州(今陕西山阳),并上书待罪。高宗深知张浚不易,不仅未加责备还亲自手诏,加以慰勉。
绍兴元年(1131),金将乌鲁进攻和尚原(今陕西宝鸡西南大散关东),企图打开通往巴蜀的大门。张浚命吴玠凭借险要发起进攻,金人大败而逃。之后,兀朮再合兵来攻,又被吴麟大败,兀朮只身逃走。当初,粘罕病重时,曾对诸将叮嘱道:“自从我进入中国以来,除张枢密外,未有能与我交锋者,我在,尚且不能夺取巴蜀;我死了后,你们就断了这个念头,想办法保住自己就行了。”兀朮当时很生气,认为是粘罕小瞧自己。今天,在逃跑途中,只后悔不听粘罕的话,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张浚在关陕三年,训集新兵,任用贤能,西北遗民,归附日众。尽管后来关陕失守,但却为保住巴蜀赢得了时间。同时,由于张浚在此有效地牵制了金军,使江、淮一带赖以稍安。
然而,就在张浚在前线拼命御敌之时,朝中却有人不断搬是弄非,使得高宗慢慢也对张浚起了疑心。绍兴三年(1133),朝廷派王似去做张浚副手。张浚知其用意,为了消除高宗的疑心,张浚请求解除自己的兵权,同时,他又不忍心看着自己苦心经营三年多的复兴基地轻易落入敌手,便再上疏言王似不可用,请求另换他人。宰相吕颐浩对此很不高兴,朱胜非也因以前与其有矛盾而借题发挥,对他大加诋毁。高宗只得将其召回。
由于张浚在陕颇有成绩,威望也相应提高,致使朝中一些官员渐生妒意而形成一股反对势力。使得张浚回朝后不久,便再遭辛炳弹劾,而以本官提举洞霄宫,居福州。
绍兴四年(1134)十一月,在金人频频南侵的军事压力之下,高宗只好再召张浚复职枢密院事,并以其尽忠竭节诏谕中外。张浚受命后,当日便赴江上视察军队。当时,金帅兀朮在扬州拥兵十万,并约定日期要渡江与宋军决战。张浚调兵遣将。布署完毕后,留在镇江指挥。韩世忠则派部下王愈见兀朮约战,并告知兀朮张枢密坐镇镇江。兀朮不信,认为这是宋军在虚张声势,他问道:“张枢密不是已经给贬到岭南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王愈拿出张浚所下战书给他看,兀朮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引军北去。
绍兴五年(1135)二月,张浚除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六年(1136),伪齐皇帝刘豫联合金兵南犯,张浚对高宗说:“金人不敢全部出动,这一定是刘豫的兵马。”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张浚和刘光世为了退守,有意夸大敌情。张浚坚持以攻为守,主动打击来犯之敌,他说:“贼豫以逆犯顺,不将其剿除,我们凭什么立国?今日之事,只能是有进无退。”并命令道:“有南逃渡江者斩。”张浚之所以决心在江北迎击敌人,是因为他心中清楚,这时如果失去了淮南,那么,长江之险也就与敌共有了。这次战役,在他的坚定指挥下,大破敌军,金人也不愿为了刘豫而冒险,趁机撤回兵力。高宗深感张浚的决定是正确的,事后,亲自手诏,予以嘉奖。
绍兴七年(1137),因张浚却敌有功,命除特进(加官之号),不久,又加金紫光禄大夫。这时,问安使何鲜从金人那里回来报知徽宗皇帝、宁德皇后先后去世,高宗听罢,哀号不已。张浚劝道:“天子之孝,与百姓不同,天子之孝最应考虑的是如何保障国家的安全。因此,还请陛下从悲痛中振作起采。”然后,张浚上书求退:“臣……十年间,虽尽力想帮助陛下拯救人民于涂炭,但天不遂愿,而使陛下抱无穷之痛。想当初,陛下曾对臣说:‘能为我雪耻的,只有你张浚。’然我终未成功,敌人还在肆无忌惮,今日之祸,都是由我而始,因此,请陛下将臣罢免。”高宗不许,还请张浚视事。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为了激励高宗,每有奏对,必言仇耻之大,反复再三。高宗深为感动,对张浚信任有加,遇事无论巨细,定要征求张浚的意见,赐给诸将的诏书,也常常要张浚起草。
张浚秉政,处事以国家利益为重,并积极主张抗战,但因此却得罪了奸臣秦桧而遭其迫害。
绍兴七年(1137),张浚由于郦琼叛变投降刘豫事件而引咎求去。当时,高宗问秦桧是否可替之为相,张浚没有同意而推荐了赵鼎,秦桧由此对张浚怀恨在心,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绍兴十六年(1146),西方天空出现彗星,已被贬官外任的张浚忧心国事,想上书陈言,又怕遭权倾一时的秦桧的报复而牵连母亲。一连几天,张浚在忠孝的矛盾中不能自拔,人不觉瘦了许多。他的母亲看到后,非常惊讶,问其缘故,张浚以实情相告。张浚的母亲冀夫人是位通达事理的人,她没有直接告诉张浚该怎么办,而是背诵了张浚的父亲在当年科考时一篇对策中的话:“臣宁愿讲真话而死于斧钺之下,而不能忍心不言以辜负陛下。”母亲的鼓励,坚定了张浚的决心,当日上书,直言朝廷问题所在,并将其比作“如养成大疽于头目心腹之间”。秦桧见其矛头直指自己而大怒,致使张浚再次遭贬,以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居连州(今广东连县),绍兴二十年(1151),再迁永州(今越南清化省安定东)。
张浚自从遭贬离开朝廷近二十年,但是,许多人都很关心他,就连不懂政事的妇女儿童也都知道当年有了张都督。人们为他所遭遇的不公而叹息不已。金人由于害怕张浚,更是关心他的情况,每有来使,必问张浚现在哪里,唯恐他再次起用。
然而,当时的秦桧由于高宗一心求和的需要而倍受重用。他知道,张浚的存在,始终将是自己的一大威胁,因而便指使手下诬蔑张浚谋大逆,必欲杀之。只是由于还未及实施便死去了,张浚这才得免。
张浚自谪居永州后,时常听到一些关于朝中的传闻,心中很是忧虑。一天,忽然听说京城有人来,急忙出来观察,只见一男子躺在屋檐下喘息,却不能说话。当时,凶吉难测,众人只是环视而不近前。张浚上前,将来人扶起,稍微灌了些汤水后,来人苏醒,但仍不能说话,只是用手指着腰间。张浚从其腰里找到一张纸片,原来是张浚以前的属下听到秦桧已死的消息,忙派来人紧急送信,由于一路跑的太急而致昏蹶。人们听后,欢声不断,张浚心中也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秦桧死后,张浚得以起废复用。绍兴二十五年(1155),复观文殿大学士,判洪州(今江西南昌)。这时,其母冀夫人年老去世,张浚素以至孝闻名,但此刻考虑到国家二十年来被秦桧所害,边备荡然废驰,加之金人完颜亮刚刚篡位自立,势必举兵,自己身为国家大臣,面对这种局面,不应居丧在家。因而上书言国家多年来沉溺于宴乐的危险。不幸的是张浚的一片忠心,却再次遭到一帮无所作为的朝臣的指责,而一心只想苟安的高宗也不想再谈战事,便下诏要张浚复居永州,服除落职,只以本官奉祠。
张浚起而复贬,在永州一呆又是几年,直到绍兴三十一年(1162),金人举兵,再犯江、淮。高宗降诏张浚复职判潭州(今湖南长沙)。当时,金军充斥江北,张浚轻舟北上,有人劝阻说:“敌兵正在焚掠采石,烟炎涨天,要谨慎不易轻进。”
张浚坚定地说:“我赴君父之急,只知前进。”及江北宋军见到他时,无不以为是从天而降,极大地鼓舞了江北军民的抗战热情。
绍兴三十二年(1163),高宗禅位,孝宗登基,改元隆兴。孝宗即位后,颇想励精图治,他对张浚说:“久闻先生大名,现在朝中所能依靠的只有你了。”遂除枢密使、都督建康、镇江府等。
张浚当年在汴京城中,曾亲眼目睹徽、钦二帝北行、民生涂炭之景象,因而发誓不与敌人共存。多年来,他的这一抗敌决心不仅未因几番挫折而减少,反而愈加坚定、执着。重新起复后,虽然也不断遭到主和者诽谤,但张浚仍不改其心志。隆兴元年五月,由于孝宗任人不当,致使张浚发动的北伐战争由胜转败,张浚上书请罪,主和者亦乘机大肆诋毁,七月,秦桧余党汤思退任右相,张浚更屡遭弹劾,终被贬官。
八月,求和使者卢仲贤到金军议和,金人扬言必要海、泗、唐、邓四郡,不然,就要在农闲时发兵。张浚说:“金人是强则来,弱则止,根本不在和与不和上。”而身为宰相的汤思退却暗中授意卢仲贤答应金人条件。张浚得知消息后,进京面君,直言苦谏,力陈和议之不当。孝宗本不答应割让四郡,至此,对议和也有所悔悟。于是,即拜张浚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院事。都督如故,并说:“议和之不成,是天意也,从此可专心于恢复了。”然而,张浚任相,基本上阻塞了汤思退的议和之路,汤思退再次与其党羽阴谋陷害张浚。
二年(1164),张浚出京视师,汤思退指使右正言尹穑攻击张浚拥兵跋扈,浪费国币,其他党羽也随言附合,致使孝宗再次犹豫,并从前线召回张浚,罢去相位,出判福州。而汤思退则乘机尽毁张浚所设防御工事,撤退守军,向金人做出求和姿态。
张浚离开临安时,上书指责尹穑奸邪误国,且劝孝宗务亲贤良。有人劝张浚不要再谈时事,张浚说:“君臣之间的名分是无法逃避的。我身受两朝重恩,现在虽然离去,但仍时时盼望圣上有所感悟,既然现在我发现了问题,又怎能忍心不说呢?假如圣上再次用我,我会即日起程,以赴国难,而不敢以老病为托辞。”在场的人听后都大为感叹。张浚离京时,已经身染疾病,再加路途颠簸,心情忧郁,途经余干(今江西余干)时,病情加重,至八月病逝。享年65岁。临终前,张浚还以不能恢复中原,洗刷祖宗耻辱为恨。他勉强支撑起病体,亲自手书给他的儿子:“我曾任宰相,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死后,不要把我葬在先人的墓旁,埋到衡山脚下我就满足了。
张浚的去世,举国震惊,孝宗也为之辍视早朝,以示哀悼。
张浚幼有大志,一生忙于军旅攻防,力图恢复中原以雪前耻,终身未言和议;每次讨论定都问题,都主张建都建康,圣上居之,可以北望中原,激发大志;与赵鼎共同主政,多引荐贤能;事母以至孝著称,学精于《易》,有《易解》及《杂说》10卷,对《尚书》《诗经》《周礼》《春秋》《中庸》等经典著作亦各有解。另有文集10卷,奏议20卷。
张浚去世后,赠太保,后又加增太师,谥忠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