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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卖的女警官


  
  原来,拐卖团伙内部分赃不均发生内讧不假,总头目要亲自来调解也是事实,只不过野狐诡计多端,最近要升为二头目,为在大头目到来之前立功,就将计就计让乔晓春钻进了他布置好的“口袋”。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当地派出所的侦察员霍大壮早在他们活动的中心潜伏了半年时间。
  
  审完野狐,乔晓春和霍大壮进一步分析案情。乔晓春说:“看来这个神秘的人贩子总头目很快就要来这个山沟了,咱们说啥也不能让这伙人贩子阴谋得逞。”霍大壮说:“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如何对付这伙山蛮子?”乔晓春想了想说:“将计就计,直捣匪窝!”霍大壮望着乔晓春提醒道:“那太危险了,这伙人贩子手中有枪。”乔晓春道:“怕什么,他们从来都是单线联系,你人高马大,干脆装扮总头目。”霍大壮望了望乔晓春,说:“咦,我看你倒有几分像野狐,那你就装我的狗头军师吧。”两人商量好,又问了野狐一些联系方式,就顺势脱下他的衣衫鞋帽,给乔晓春换上,霍大壮把野狐推到一座废弃的石灰窑,对乔晓春说:“这家伙又狠又毒,凡人贩子团伙出现内奸,都由他一人从这断魂崖推下。”乔晓春望着崖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吸了一口凉气。由于乔晓春在警校学过化妆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霍大壮很快变成了一个手提密码箱、派头十足的总头目,身边跟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秀气十足的“野狐”。
  
  第二天,乔晓春和霍大壮在豹子沟村主任家里找到了他们的负责人“地鼠”。
  
  “地鼠”见总头目西装革履,气度不凡,手里又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密码箱,赶快笑脸相迎,把他请进了屋内。总头目毫不掩饰地说:“听说你们为分几个臭钱大动干戈,实在不成器。快告诉弟兄们,这回我带了30万,今天就分给弟兄们。”“地鼠”瞅着黑色密码箱,连连点头哈腰道:“是小弟们私心太重,请大当家原谅。”乔晓春训斥道:“快通知兄弟们来分钱,大当家在你们这穷山沟可呆不惯。”“地鼠”连连道谢,回头对一个叫“黄鼠”的三角眼喊道:“快,快通知弟兄们全部上山。”“黄鼠”乐得手舞足蹈,撒开双腿,飞奔出大门。
  
  一会儿功夫,三十几个脏兮兮的黑脸大汉和几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叽叽喳喳地朝村主任家涌来。听说总头目来分钱,个个嬉皮笑脸,争先恐后在屋子里坐了一大片。乔晓春机警地观察着这伙人的举动,悄悄打开了提包里的微型录音机。恰在这时,忽见“黄鼠”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喊大叫:“头儿……外面又来了一个大老板,说是咱们的总头目……”“地鼠”一下变了脸色,嗖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霍大壮的太阳穴。
  
  六、虎穴斗智擒真凶
  
  “黄鼠”乘机关了门,屋里三十几个人贩子像马蜂一样围住了乔晓春和霍大壮,大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霍大壮哈哈一笑说:“怎么?我还能有假!真金不怕火炼,你们那个总头目在哪里?我倒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正说着,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和那个被铐在石灰窑的“野狐”走了进来。
  
  乔晓春不看不要紧,一看倒吓了一跳。这个人贩子总头目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恋人,堂堂公安局副局长胡剑。
  
  原来胡剑自从当了副局长后,贪财好色,作风放荡,人贩子头目发现了他这一弱点,便一心想拉他下水。这伙人经过密谋,偷偷录下胡剑和一个四川妹在发廊鬼混的带子,逼迫他就范,乖乖当上了拐卖女人团伙的总头目。每贩一个女人,他可从中分六分利。有一次外出旅游时,胡剑不慎丢失了一个黑色笔记本,那笔记本是胡剑为防内部团伙欺诈用的,里面记载着每次分赃的过程。失去了笔记本,胡剑惊恐万分,他怀疑是乔晓春拣去的,几次想询问,又怕露出马脚。这次,当乔晓春接受了侦破打拐任务,胡剑慌了,心里怀疑乔晓春可能掌握了自己的证据,如果让她侦破了此案,自己一切都完了。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毒招:那天晚上,他以给乔晓春送行为由,把心上人约到小餐馆,暗中指使他的下线人物“野狐”给乔晓春的茶水里下了药。得手后,当夜就指使几个同伙把乔晓春卖到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沟。他以为人到了那地方,就一辈子别想出来了;扫清了绊脚石,他可以放心继续干下去。谁知冤家路窄,他那天上山检查人贩子工作时,竟在“山妹餐馆”遇到了乔晓春!当时,他吓得差点喊出声,后来被他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他逃脱后,便命令同伙立即转移地方。可谁知,这伙不争气的东西竟因分赃不均,相互咬了起来。他怕有人出卖叛变,只好亲自出马上山调停。也许该“野狐”走运,胡剑上山时,在石灰窑发现了被铐的他,立即给他解开了手铐。“野狐”详说了经过,胡剑深感事态严重,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豹子沟找“地鼠”。
  
  由于这伙人贩子平时都是单线联系,层层把关,连“地鼠”也没见过总头目的真面目。这时候,猛然出现了两个总头目,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野狐”一下冲上前,抓住霍大壮和乔晓春的衣领,喊道:“他、他们是公安局的人,杀了他们!”乔晓春猛一个黑虎掏心击倒“野狐”,厉声道:“他是我们的内奸,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身后引的才是公安局的人,不信你们就搜他的身!”“地鼠”被这一句话给弄懵了,又把手枪顶在了胡剑的太阳穴上,从胡剑衣服口袋里搜出了警官证。“地鼠”大吼道:“我们差点上了你的当!给我拿下,扔进湖里喂王八!”“慢!”胡剑大喊一声,“我虽是公安局的,可真的是你们的大哥啊!这本是机密,不应公开,今天就给你们亮个底,‘野狐’是我的下线负责人,他可以证明。”“地鼠”吃了一惊,又重新把枪口对准了乔晓春。乔晓春推开枪口,轻蔑地问:“那我要问你这位大哥,你今天来干什么?”“调停内讧,平分钱款。”“那钱呢?”“这……”
  
  “野狐”看胡剑手里没提密码箱,心想自己独吞了上次的赃款,心里发毛,拿枪的手开始颤抖。乔晓春趁机说:“这二人都是公安局的卧底,说不定已经把警察引上山来收拾我们。”话音刚落,由远而近响起了警笛声,“野狐”明白公安已盯上了他们,心头顿起杀机,想杀人灭口,铲除自己的上线胡副局长,好保住自己;便猛一拳击倒胡剑,喝道:“我们中计了,快把他装进麻袋,马上扔进湖里喂鳖!”
  
  说时迟,那时快,十几名警察冲进村主任家的院子,包围了房子。警察们刚要往屋里冲,没想到这伙人贩子拔出枪“叭叭”朝外点射,警察被堵在屋外。有一名警察用话筒高声喊道:“喂!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赶快投降!”
  
  “地鼠”见势不妙,拉着乔晓春和霍大壮的手说:“快,我们从暗室逃走。”“地鼠”掀开地板砖,地下立即现出一个黑幽幽的暗洞。“地鼠”回头想叫乔晓春和霍大壮进洞,只见冰凉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地鼠”大吃一惊,冷汗淋漓:“你……你们原来才是假的?”“快,叫你们的人放下武器,投降!”霍大壮从裤腰里掏出枪,扣紧了扳机,“地鼠”吓得尿了一裤子,喊道:“扔掉枪,投降吧。”这伙人见大势已去,纷纷抱着头,走出了屋子。
  
  一伙人贩子全部落入法网!这时有个警察发现墙角放着一个麻袋,有人在里面乱动,忙解开绳子倒出一个人来,问:“霍队长,这是谁?”
  
  “叫他自己说。”
  
  那人就是胡剑。他喘着粗气道:“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胡剑,是帮你们擒拿人贩子团伙的。”
  
  这时,乔晓春取出微型录音机,放了刚才的录音……
  
  胡剑顿时低下了头,问:“你、你是谁?”乔晓春摘掉鸭舌帽,胡剑一看,脸马上变成了土色,意识到自己毁在了恋人手里,不觉泪水涌出眼眶:“春儿,原来是你,我好后悔呀……”面对恋人,他痛苦地举起了双手。
  
  乔晓春拔出手铐,走到他跟前,想起昔日这位给自己戴订婚戒指的白马王子,今天她却要把亮晶晶的手铐亲自给他戴上,不由生出一份悲凉。咔嚓,手铐紧紧锁住了胡剑的双腕,胡剑猛哭道:“春儿,再见吧……”猛地蹿上悬崖,纵身跳了下去。
  
  待警察们冲上来时,胡剑的身子已如一片落叶,慢慢飘了下去。
  
  乔晓春站在悬崖上,不由得流出了泪水:“你走吧,胡剑,天使与恶魔之间往往只差一步,愿你来生记住这一天,走好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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