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归来
“我敢肯定。自从去年她们归国后,丽莎每天都是在家读书,她从没离开家过,你问这个干啥?”
“上个月5号那天晚上,我在澳门葡京大赌场见过她!那时她是一个脱衣舞娘!只是,她那时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不过就是她本人!她曾经是夜总会的一个歌星,也是一个娼妓、惯偷,放荡不羁、伤风败俗,是个最厚颜无耻的女人。她贪得无厌,轻佻放荡,还是个赌鬼、吸毒者。她在赌场犯了罪,被国际刑警通缉……”
姚佩德气得连嘴唇都哆嗦起来,他攥紧拳头,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吼道:“你胡说!尤子希!你这么无耻地对我的未婚妻污辱和毁谤,你应为你的挑拨言行感到羞耻!”
“好吧!我的老朋友,旁观者清,我全是为了你好,我感到我有义务告诉你,当然,你现在不相信,但是总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话一句也不假!再见!”
四
一天晚上,蒙丽莎走进她家的后花园,坐在长椅上纳凉。这时,两条黑影扑到她身上,她还来不及呼喊救命,嘴就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异香,就昏过去了。很快她就被人扛出花园后门,蒙丽莎虽然处于昏迷状态,却还能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摘下她的首饰……
那个戴黑纱巾的女人迅速穿上她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饰,又照她的发型梳好头,然后向着灯火辉煌的客厅走去,客厅里的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
“你到后花园散步来着?丽莎!”她母亲问她。
“是的!我到后花园吸点新鲜空气!”
劳克生大夫转过身来,责备地说:“你身体这么单薄,干吗出去没穿上外套?”
“孩子!你准是着凉了,声音也有点变了,快到房间歇一会儿吧!”蒙太太附和地说。
姑娘顺从地走了过去。这时,姚佩德和尤子希从外面走进来,姚佩德脸色苍白,神情十分激动,眼睛不时闪着异样的光。
尤子希站在蒙丽莎的身边。
“劳蒂茄!”他出奇不意地叫了一声。
丽莎骤然一怔,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瞟了尤子希一眼,装成全然不解其意的样子。
姚佩德和尤子希两人说完就走出客厅。在路上,尤子希激动地说:“太卑鄙了!我没有弄错吧……是她,就是她。在这泰然自若的神情下,我也大吃一惊,她包藏着怎样的一颗祸心啊!”
“可是她的母亲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姚佩德问道。
“毫无疑问,她是竭力想把女儿从放荡的生活中解救出来,让她脱离那种纸醉金迷的罪恶环境,把她塞进你的怀抱里。”
姚佩德严肃地说:“若是你没有搞错,这包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重大阴谋。”
五
劳蒂茄冒充蒙丽莎初步告捷,她回到蒙丽莎的闺房,把一个个的抽屉打开,翻出一张蒙太与丈夫的结婚相片。她神经质地抓过镜框举到灯光下面,她那颗玩世不恭的心也不禁剧烈地跳动起来。因为她看到站在蒙太太旁边的那个男人,正是使她在童年时代受尽凌辱的那个家伙,那个住在台北的豪华公馆里,名叫蒙大行的一个地地道道的恶棍!
又过了一个星期,吃早饭的时候,唯独不见丽莎小姐。
“丽莎去哪儿了呢?”蒙太太不安地问。
“小姐一早到外面的河边散步去了。”小保姆知春回答说。
“什么?”蒙太太惊叫了起来,“往常她是连大门也不出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突然,门外一阵骚乱。
“不好了!小姐失足跌到河里去了!”外面传来一阵慌张的喊叫,蒙太太慌忙赶出门外,这时,一辆豪华的小车,将劳蒂茄送了回来。她已经昏迷不醒,浑身是水,像只落汤鸡,头发散乱地垂披到腰际……
“出了什么事?”蒙太太急忙问。
“太太!”汽车里一位青年男子叫道,“当时我正在河边钓鱼,看见这个小姐正在过桥,脚下一滑,摔入河里,我慌忙跳下去救她,终于把她救上岸来了,可是她直到现在仍昏迷不醒。听人说,她是皇家花园别墅区蒙宅的,所以我就把她送回来了。”
“太感谢你了,请问你高姓大名?”
“我叫康威南,宏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经理,想在开发区做点房产生意。”
在他们谈话的当儿,劳蒂茄被人抬入别墅去了。
早有人把劳克生大夫请来了,劳克生检查了劳蒂茄的情况,他说小姐的情况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会恢复的。
这时,蒙太太对康威南这个女儿的救命恩人感激涕零,执意要留他吃早饭。盛情难却,康威南只好从命。
康威南食欲极好,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给蒙太留下很好的印象。
吃过晚饭,康先生才回去。吃晚饭时,丽莎一直没有露面,声称左手受伤,始终戴着手套不肯脱下来。
次日,尤子希来访,姚佩德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尤子希说:“朋友!我说得不错吧?这不是你的丽莎,她是那个舞娘,她跳出来了,代替了你心爱的丽莎,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否定她是丽莎,若她不是丽莎,她母亲也没有发觉?”
“她不是丽莎!”尤子希肯定地说,“其中一定有阴谋,假如你不是被爱情蒙了眼睛,那个丽莎真的是一个纯情善良的女孩,她就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天下哪有这么相像的人?”
“也许她们根本就是两姐妹,而且是孪生的姐妹,这就牵扯到她们失踪多年的父亲了。”
姚佩德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说:“是的!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怎么才能弄个水落石出呢?”
“她若是为了蒙家的财产而来,她不久一定会提出拒婚,解除与你的婚约。”
“丽莎是不会拒婚的。”
“我的老朋友,你不要忘记,现在你的未婚妻已经不是丽莎小姐了,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六
翌日,蒙太太在女儿的房中呆了很久很久,她出来时,脸色显得很憔悴,眼圈儿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啊!姑妈!丽莎怎么样了?”姚佩德问她。
蒙太太为难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她变了,变得冷若冰霜。现在她说要推迟婚期。”
“什么?她要推迟婚期?”姚佩德结结巴巴地说,“是她亲口对你说的吗?”
蒙太太歉疚地握住侄儿的手说:“你叫我怎么办?我和你一样的难过,她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女孩,凡是她认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我无法强迫她,若是这样做,她说她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