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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校花


  
  五、抱得美人归
  
  宋婷在烟草集团公司上班了,她很开心,办公室里还有邹也鲁,当然也是靠他的老子。由同学到同事,他们越走越近,邹也鲁经常埋单,请宋婷吃饭、跳舞或逛超市购物,尽量博得宋婷的欢心。这天在包厢里,两人都喝得有些醉意,邹也鲁情难自抑,伸手抓住宋婷的玉指,从肺腑里迸出一句话:“宋婷,嫁给我吧,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
  
  宋婷愣了一会,抽回手,幽幽地说:“我很感谢你帮助了我,你知道吗?我与舒蒙从高中到大学,七年的相知相恋相爱,如何割舍得下呢!我不能做薄情负义的女人。”
  
  沉默片刻,邹也鲁不以为然地说:“学生时代的恋爱单纯而幼稚,好比温室里的豆芽菜,脆弱不堪,只有踏进社会,经风雨见世面的爱情才能结果。舒蒙在现实面前,利益的驱动,或许……”
  
  宋婷见邹也鲁欲言又止,干脆替他挑明:“你的意思是舒蒙背叛了我?”
  
  邹也鲁苦笑一声:“这只是我的猜想,他为什么一去杳如黄鹤呢?但是,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他瞅瞅她认真地说,“要是舒蒙真的背叛了你,你可别辜负我呀!”
  
  宋婷脱口而出:“那我就嫁给你。”
  
  “好,我等你!”邹也鲁一仰脖子,一杯红酒见了底。
  
  宋婷说的本是一句气话,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邹也鲁去了一趟省城,回来后说他从大学女楼管那里给宋婷带了一封信,从信皮的笔迹来看,是舒蒙写的。宋婷高兴极了,急不可待地撕开信皮,抽出信纸。看罢来信,她不由得头晕目眩,险些跌倒,泪珠如决堤之水,哗哗而下。原来舒蒙在信上说,爱情是美好的,现实是严酷的,他永远忘不了与她相知甚深,相恋甚密,他在公司一跃成了销售部助理,月薪加到4000元,老板把这么重的职务交给他,据销售部经理透露,因为老板的独生女看上了他,不久将接替销售部经理,继而做老板的乘龙快婿。末了,舒蒙深感歉意也很无奈地告诉宋婷,他家里很穷,上大学用了不少贷款,他必须从利益考虑,只有违心地朝前走,他认为不能给对方幸福的人不是真爱,既然如此,只有让爱情屈从利益,忍心痛,挥泪雨,断情丝……
  
  邹也鲁望着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宋婷,怜香惜玉表现得淋漓尽致,忙打电话给办公室,给自己和宋婷请了五天假,亲自驾着宝马陪同她去张家界森林公园消愁解闷。
  
  奇山异水,美景如画,想看的看了,想玩的玩了,想买的买了,宋婷一扫心中的不快,更有邹也鲁的喁喁情语和旦旦誓言,她醉倒在突如其来的爱情蜜汁里。她感到幸福就像长江的波浪,一浪推着一浪向她涌来。终于,她挡不住邹也鲁甜言蜜语和富贵家世的双重诱惑,离开张家界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们坠入爱河,在鸳鸯枕上度过了销魂之夜。
  
  六、伊人何处觅
  
  却说舒蒙在深圳电器公司,由于他是营销专业的高材生,能力非凡,老板派他去南宁办一个分公司。舒蒙忙得不可开交,尽管他日夜思念宋婷,恨不得胁下生双翼,飞到她的身边,共话别后相思,但是眼下正筹备分公司等待开张,工作千头万绪,哪能撂下去卿卿我我呢!何况公司是他的衣食父母,老板满意,便有希望让宋婷来此工作,为长远计,两情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么一想,舒蒙安下心来,电话联系不上,他抽空写了一封滚烫的长信,寄给宋婷,他相信她一定还住在学校周边,为求职奔波。
  
  寄信也如石沉大海,舒蒙心急火燎,寝食难安,晚上总是做的有关宋婷的噩梦,或是她怒目圆睁怒斥他无情,或是她哭哭啼啼被别人抢上轿车……正当舒蒙度日如年的时候,他有个出差的任务要去一趟省城。当他出了火车站,打的来到母校,刚踏进大门,迎面碰上宋婷过去的同班同学田蓉,她在本校读研。舒蒙劈头就问宋婷现在哪里,田蓉告诉他,宋婷早已搬出学校,邹也鲁帮她在林州市湘中烟草集团公司找了份挺好的工作,邹也鲁也成她的同事和恋人,他们原来准备在国庆节举行婚礼,后来不知为什么没有消息了。
  
  舒蒙一听,犹如当头一棒,霎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栗。田蓉忙问:“舒蒙,你没事吧?”
  
  “我……没事,火车上感冒了。”舒蒙掩饰道。
  
  这当然瞒不过田蓉,田蓉安慰了舒蒙一阵。告别田蓉,舒蒙来到昔日宋婷住的楼下,问楼管刘阿姨接到他寄给宋婷的信是她本人领取还是别人代收的。刘阿姨想了想,回答是邹也鲁代收的。
  
  “邹也鲁代收的……”舒蒙喃喃念着。
  
  舒蒙又风尘仆仆来到林州市,找到湘中烟草集团公司,一打听,邹也鲁与省里一位大领导的千金新婚不久,偕同夫人去欧洲数国考察了,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国。所谓“考察”,实际上是变相境外旅游。这么个财阀集团,父亲又是大权在握的董事长,出国自然不成问题。再打听宋婷,别人缄口不言了,问了好几人均连连摇头。舒蒙心想,人家是有意回避,被回避的事肯定不是好事。
  
  舒蒙不知道宋婷的下落,不由生出许多疑问:她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呢?我拨她的手机为什么老是关机?邹也鲁将信转给她没有?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舒蒙的脑子里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他决心要寻找宋婷的下落,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奇怪的是他问了好几个与宋婷很铁的同学,没有一个能说清,甚至连她换的手机号也不知道。舒蒙又坐车到宋婷家里,她的母亲见了舒蒙,还没等他开口便先哭诉起来,说已经快半年没有接到女儿的电话了,不知她身在何方,是好是歹。
  
  舒蒙陪老人流了泪,他说他正在找宋婷,相信不久会有好消息的。老人含泪为舒蒙烧了中饭,临别时老人千叮万嘱要尽早告诉她消息。
  
  七、街头遇乞女
  
  舒蒙丧魂失魄地在林州市走街串巷,他希望出现一个惊人的奇迹,与宋婷不期而遇。街上的女人倒是很多,与宋婷年龄、身材甚至长相相似的人也不少,可都不是宋婷。
  
  这天上午,舒蒙经过环西路,这是靠近开发区的一条热闹的大街,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叶子枯黄的梧桐树下讨钱。这乞女低着头,双目以下的半个脸被一条对折成三角形的尼纶手帕围住了,右手五指变了形,手背上被烧得疤痕累累。舒蒙料想她的下半个脸肯定被烧得很惨,因为两只耳坠隐约可见伤疤,之所以遮住是让别人“不识庐山真面目”。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拿出一张百元钞放在她面前,同情地问:“姑娘家住哪里?怎么烧的?多可怜呵!”乞女没有回答,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地上。舒蒙真不忍心,当他走过去几步回头再看一眼时,正好乞女抬起头侧过脸向他一瞥,两人的目光同时相碰,乞女慌忙别过脸,又低下了头。
  
  晚上,一无所获的舒蒙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旅店,倒在床上。白炽灯,照无眠,一个转身,忽然犹如电光火石,他与乞女那惊鸿似的一瞥,给他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那弯弯的柳叶眉和一双秋波荡漾的大眼睛是那么动人,那么熟悉。莫非是宋婷?对呀,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所以抬头侧脸望我一眼,说明她难忘往昔;她迅速别过脸低下头,也说明她不愿让我认出,也不愿见我。她心里究竟藏了一个什么大疙瘩?若真是宋婷,她为什么会烧成这样?为什么行乞街头?她一定是有误会有冤屈甚至是受到别人莫大的伤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她,就是她的心死了,也要让她复活。
  
  舒蒙想了很多,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洗漱已毕,他匆匆吃过早点,直奔环西路。岂料,苦苦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也不见乞女出现。舒蒙并不泄气,相反,他认为是宋婷的可能性大了,因为不愿见他,这才换了地方。
  
  真是鬼使神差,下午舒蒙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接近郊区的偏僻小街,见到昨天那个乞女又坐在街口,面前的塑料盆里堆着钞票和硬币。这次,舒蒙没走过去,而是藏身在路牌后面,偷窥行乞女子。过了两个钟头,落了太阳亮了路灯,舒蒙见行乞女站起身来,往右边的一条小巷走去,从她的身高、背相和走姿与宋婷别无二致。刚好这时来了一群高中生,舒蒙夹在他们中间,与乞女擦肩而过时,他发现她的后颈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呵,真的是她!舒蒙熟悉这颗黑痣,宋婷曾告诉过他,小时候一个相士说她这颗黑痣是苦痣,要去掉才好些,宋婷怕痛,一直保留下来了。舒蒙的猜测完全得到证实,他几乎惊叫起来,但立刻镇定自己的情绪,悄悄尾随其后,宋婷拐过弯,进了一栋已废弃的空房里,上了二楼,就再没下来。
  
  八、真诚开金石
  
  第二天晚上,宋婷照例回到废弃的房子里,她蓦地发现多了两袋东西,一看是水果、面包和牛奶等物,她知道有人来过这里,此地不可久留,她一样东西也没要,收拾极简单的行李,转移到一处建筑工地的毛坯房里。奇怪的是,半夜醒来,借来屋外灯光,她发现又有两袋与昨晚同样的东西,而对面毛坯房里还坐着一个人影,看轮廓是男子。宋婷并不害怕,因为劫财劫色绝不可能,那么他是谁呢?她很快意识到是舒蒙。他不是做了老板的乘龙快婿吗,找我干什么!这个可耻的负心汉,现代的陈世美,要不是他的薄情,自己会落到这地步吗?她气恨交加,真想跑过去咬他几口。之后,宋婷捉迷藏似的变换地点,虽然都是在同一栋楼房里,却总甩不掉舒蒙,他夜夜扮作乞丐睡在对面或隔壁。宋婷对他送来吃的用的穿的干脆一概照收,她心想:“难道舒蒙对我还有恋情?不可能!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丑陋不堪。”她立即作了否定,但忍不住还是要试试。
  
  这天拂晓,宋婷佯装感冒,咳嗽打喷嚏。晚上门边就放着一瓶暖水,还有感冒冲剂止咳糖浆。半夜她“哎哟,哎哟”叫着,惊醒了对面的舒蒙。他披着衣揿亮打火机忙走过来,宋婷见他蓬头垢面,俨然一个地道的乞丐。
  
  舒蒙急急地问:“宋婷,你哪儿病了,我是舒蒙呀!”“肚子疼得厉害!我早知道是你。”不由分说,舒蒙一肩背起宋婷说:“快去医院!”接着往楼下冲,才到门口,宋婷双手捶着舒蒙的肩膀:“我肚子不痛了,回楼上去。”“真的不痛?”“应该是真的。”
  
  他俩回到毛坯房里,舒蒙颤抖着嗓音说:“宋婷,我知道你有误会,恨我,回避我,我没有机会向你解释,不得已扮作乞丐相陪,既是照看你,也是表明我的心迹……”
  
  “舒蒙!”宋婷一声哭叫,扑在舒蒙的怀里。舒蒙紧紧抱住她,任她哭声哀哀,泪水滔滔。
  
  好一阵宋婷才止住抽泣,舒蒙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宋婷含悲带恨,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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