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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押解路


  车队穿行在大山之中,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闷、燥热。罗长江扒着车门抬头一看,天空一片昏暗,乌云滚滚翻腾着压向山头,不一会,暴雨就倾盆而下,能见度瞬间降至不到三米。罗长江果断地下令车队保持距离,继续匀速前进。
  
  看到这样的天气,8号囚车里的沈桐豪气急败坏,如同一头疯牛!看来,只能自己逃生了。苏海不是在车底做了手脚吗?想到这里,沈桐豪跳起来双手攥住椅背猛烈地扯动,竟然将椅子连根扯起来。暴雨掩盖了沈桐豪弄出来的响声,他更加疯狂了,使劲撕开地面上的塑料毡,掰开地板的一角使劲地扯,果然扯开一条一人粗的洞,车轮弹起的污水扑面而来,沈桐豪顾不得许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污,眯缝着眼从洞里钻了下去,紧紧地趴在车体下,然后他慢慢移动身体,从车后爬出来,双手紧紧抠住车厢板爬上车顶。倾盆大雨仍然下个不停。审时度势,沈桐豪不敢轻易跳下车,水漫路面,山洪轰鸣,轻易钻进山里,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不容易等着汽车驶出一条峡谷,驶上一座山头,沈桐豪正要行动,突然,前面公路上迎头驶来一辆小货车,沈桐豪大喜,蓄势要跃过去,那车却迎头直向8号囚车撞来。8号囚车赶紧避让。不料,小货车像喝醉了酒,左右摇摆,直接撞过来。8号囚车无处可躲,驾驶员方向盘猛打,囚车驶出路基钻进树林撞在树干上熄火。小货车停都没停一下,开着大灯向前驶去。
  
  抖落在水地上的沈桐豪咧着嘴刚爬起来,赫然发现树林里钻出一辆车,迅速爬上公路,竟和8号囚车一模一样,后面贴着一个大大的“8”字,眨眼间就加入到押解车队里。沈桐豪还在发愣,眼前两条黑影飞过,直扑被撞在树干上熄火了的8号囚车驾驶室。沈桐豪明白了,飞身向前朝那正与两个劫匪搏斗的刑警头部猛击一拳,刑警当下便昏倒在驾驶室里。
  
  “你们是雄哥的人?”沈桐豪惊喜地问。
  
  那两人蒙着面,毫不理会沈桐豪,把他扯翻在地,看着押解车队的车一辆辆驶过。
  
  “你们真是雄哥的人?”沈桐豪爬起来又问。
  
  两个蒙面人还是不理他,爬起来借着袖珍电筒的灯光打开了他的手铐,陪着他静立在暴雨中。一会,那辆小货车驶了回来,蒙面人赶紧扬灯示意。小货车熄灯停在路边,黑暗中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把一只背包扔在沈桐豪脚下,递过那把袖珍电筒,示意沈桐豪背上包赶紧爬上熄火的8号囚车旁那棵大树。沈桐豪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办了。那三人见沈桐豪爬上大树,立即像耗子一样钻进小货车,一溜烟似的飞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沈桐豪呆在树上……
  
  风雨渐渐停歇下来,罗长江拿起对讲机逐车查问情况。当他查问8号囚车时,8号囚车一片沉寂。他立即下令车队原地待命,驱车直向8号车奔去。这辆伪装的8号囚车是一辆小货车改装的,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司机,见了罗长江浑身发抖。不等罗长江审问,年轻的司机和盘托出一切。他是一个货车司机,前几天,一家三口在睡梦中被几个蒙面人绑架,妻儿被押到一个秘密地方,让他来开这车,否则就杀了他全家……
  
  罗长江明白8号囚车被调包了,强忍心中怒火,带领应急分队的刑警立即掉头向那座山头赶去。不一会儿,就见真正的8号囚车原地停在那里,押解刑警和驾驶员仍然昏迷不醒。罗长江救醒刑警和驾驶员,命令一个队员驾车去大队让随队军医给二人治伤,罗长江随即和政委通了话,由政委指挥押解队继续赶往乌蒙山监狱,由他带领应急分队,返回龙城缉拿沈桐豪。
  
  沈桐豪躲在高高的的大树上,囚车旁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终于明白了雄哥的手下为何救下他又丢下他,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沈桐豪不由对雄哥敬佩至极。做事如此缜密,难怪他涉毒多年而不倒。
  
  沈桐豪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去的追捕队,心里洋洋自得。他从容地打开防水帆布背包,微型手电筒下,他看清这背包简直是个救命包,里面有他活命的面包、矿泉水,干净的衣服,遮雨的雨衣,几沓百元大钞。沈桐豪换上干净衣服,裹上雨衣,浑身立即感到温暖如春了。几天的熬煎,沈桐豪早已筋疲力尽,他骑坐在树枝上,用裤带把自己捆在树干上,不一会就沉沉睡过去。
  
  沈桐豪是被一阵鸟鸣声惊醒的,雨后的夏日清晨,山林中雾霭蒙蒙,公路上还不见车辆行驶,他溜下树钻进密林之中,朝着东方窜去……
  
  4.最后的较量
  
  四天后,沈桐豪钻出大山,已到了龙城的北郊。他气喘吁吁地转过一座小山,发现山下是一个小山庄,稀稀疏疏四五个人家散落在山坡前,在庄东一棵粗大的槐树下,有一座草棚,棚前一个老汉酣然卧睡在树阴中,树前是一地碧绿的西瓜。
  
  沈桐豪四处瞅瞅,四下并无一人。小山庄还沉浸在午睡之中。此时,他饥渴难忍,刚要去摘个西瓜解解渴,看瓜老汉酣睡的竹床下钻出一只小黄狗,冲着沈桐豪狂吠,看瓜老汉被惊醒,睡眼惺松地看着沈桐豪。沈桐豪惊恐万状紧握拳头刚要上前砸昏老汉,猛听见庄子里的狗已叫成一片。
  
  看瓜老汉爬起来驱赶小黄狗,问:“干啥的?要买西瓜吗?”
  
  沈桐豪眼珠一转点点头。
  
  看瓜老汉双眼一亮,问:“你真要买瓜?”
  
  沈桐豪再次重重地点头。
  
  看瓜老汉兴奋起来:“一地瓜熟了,正愁卖呢!”说着就把沈桐豪让到竹床上坐。看瓜老汉下地摘个西瓜捶开递给他吃。
  
  沈桐豪坐在竹床上啃西瓜,暗自嘲笑自己成了惊弓之鸟:在警察眼里自己是逃犯,老百姓眼中管他是谁呀!
  
  看瓜老汉看着狼吞虎咽的沈桐豪,又朝庄外瞅瞅,满怀希冀的目光黯淡下来:“你用啥运瓜?”
  
  沈桐豪词儿早编好了:“路上车坏了,可我又与一家工厂订了合同,他们等着西瓜给职工防暑,我只好走着赶来了。”说着他指着旁边一辆老汉拉粪的手扶拖拉机,“这不是运输工具吗?”
  
  看瓜老汉又兴奋起来,摊摊手说:“庄子里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你让老汉在庄户地里拉个粪还可以,让驾车进城,那老汉就无能为力了。”
  
  沈桐豪指指自己,见看瓜老汉迟疑着,他从背包里掏出沓钱,那沓钱足以让看瓜老汉买部新车,看瓜老汉赶紧回庄叫老伴做饭,请人摘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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